龍巖市新羅區(qū)適中鎮(zhèn)三美樓(凝慶樓)游記

龍巖新羅區(qū)適中鎮(zhèn)三美樓擁有非常豐富的人文歷史痕跡,這里是閩南文化的重要基地,很多古代的建筑物依舊保留了當初的風格,雖然在特殊時期被破壞和更名,但是現(xiàn)在仍然屹立不倒,下面給大家分享龍巖新羅區(qū)適中鎮(zhèn)三美樓游記攻略。

舉國歡慶的早晨,陽光朗耀,天藍云白。乘著長假的好時光,卸去緊張與焦灼,裝上輕松和愉悅,趕去愛人老家那座古老的“三美樓”赴一場熱鬧歡騰的團聚,走一趟穿越漫山遍野稻黃橘紅秋色的旅行,搜一筐那些越飄越遠的先人的塵埃往事。

“三美樓”(文革時被人硬生生地篡改寫為“凝慶樓”)是閩西紅土地上萬千座土樓中的一座,它方形,三層高,一門三進,矗立于龍巖市新羅區(qū)適中鎮(zhèn)。鎮(zhèn)子是福建的四大古鎮(zhèn)之一,古鎮(zhèn)安古宅,再也沒有比這更自然搭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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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美樓

暖融融的陽光穿透車窗,灑滿我們身上,啟亮了心堂,血沸了起來。車輪下山腹間的高速公路,在工程師竭力設計下,剔除了蜿蜒,保留縱深,更加緊密直率地連接著我們思念的源頭。

柏油路面漆黑,路基嶙峋的石上爬滿青苔,前方高大的落葉樹,青翠蔥郁漸退,老態(tài)呈露,頭頂偶爾飛過的鳥鳴聲嘶啞蒼老沉渾,流進車內的塵粉,也是帶著古早氣味。我們車上人的情感,和周遭一樣,也是舊的,陳舊得如這片紅土地上二百多歲的“三美樓”古宅般滄桑醇厚。

陳舊的“三美樓”和其他老物一樣地充滿了神性,拴住曾被它遮擋包裹過老老少少游子們孜孜不倦的思念。于是,在這些個空閑日子里,近的福州、廈門漳州的來了,三明的也來了……遠的上海、江西、廣東的來了,河南的也來了……他(她)帶著戀人來了,他(她)帶著愛人來了,他(她)帶著兒孫來了,孑然一身的他(她)也來了……

搞科研的來了,任公職的來了,經商的來了,務工的也來了……

車輪脫離了高速公路后,鄉(xiāng)間公路與小溪并行,蜿蜒又神氣活現(xiàn)地恢復了。溪水在秋日陽光的映照下,粼粼的白光有些刺眼,嘩嘩啦啦的流淌聲已被來往的隆隆汽車聲給掩蓋下去了。斗不過汽車,就逗一下河床邊上的小草吧。頑劣慣了的小溪水脾性不改,那些貪水外探的水草,被時疾時緩的溪水調戲得時而低頭哈腰,時而左擺右晃。

白鷴和烏鴉們,高傲地立烏桕樹枝頭上,對周遭的喧鬧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是啊!在這豐碩的季節(jié),它們只要稍稍扇開翅膀,瀟灑地俯沖到橙黃的原野,輕輕松松就能奪得個撐腸拄肚。

這一黑一白二鳥,白的耀眼,黑的? ??目,色調亙古綿遠,和老宅一樣的雋永極致。

鄉(xiāng)間小路的轉彎盡頭的小溪面特別的開闊,溪岸也跟著寬厚起來,根廣又深的綠竹叢與楊柳便在此安居樂業(yè)起來,充足的水分讓它們衣食無憂,營養(yǎng)豐富。故此,它們枝葉挨挨擠擠,交錯在了一起。

二者雖都是同色調,但性格迥異,綠竹顯得貪心沒有氣度,向上,它趾高氣昂,拼命地鉆。向外,它橫沖直撞,拼命地攤占。

楊柳就低調得多了,它向上才一會,就低垂下身段,謙卑地俯視撫慰大地母親,瘦削的身子,還緊緊地束著,生怕碰著傷到了綠竹似的。

在綠竹與楊柳隨風搖曳的對面,就是愛人家族開枝散葉的三美樓。綠竹與楊柳的一張一弛,一收一縮,便是它門前的風景

隨著散處各路人馬陸陸續(xù)續(xù)奔馳到來,原本偌大空蕩的三美樓,滿了起來,也鮮活了起來。

回到三美樓,我的身份竟復雜多樣了起來,樓內的人兒,晃動著的笑靨,時而有人叫我姐夫,時而有人呼我姑丈,時而有人喊我姨丈,這還真有些讓我有些應接不暇。

三美樓里的炊煙一改往日的時序,晨至午連續(xù)裊裊升騰,柴灶上的鐵鍋里的祭供由紅變白。三美樓的締造者謝裕韜棲息在那高崗的泥穴中,寂寞地等待著嫡孫們一年一度的緬懷朝拜。

秋日陽光從樹林竹海里穿插下來,鋪滿雜草和黃土織就的陡峭的山間小路。我們的聲響在斑駁的光影里穿梭,落葉在風中留戀地掙扎翻滾。

越往上走,竹樹越來越疏朗,失去了阻力的陽光,肆無忌憚起來,變本加厲地刺在我們身上,不見鮮血,卻把人體內流淌的液汁一滴滴地捏擠出來,著著實實體現(xiàn)著它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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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天空

飽受這厲害陽光蹂躪的謝裕韜先祖還深知,日光和月夜組合在一起,便不再是平凡的時光,而是一把無所不在、攻無不破的厲害刻刀,而人,在它面前永遠是那么渺小與無奈。

可謝裕韜還是強健而睿智的,他認為人在時光面前可以渺小,可以無奈,但作為萬物之主,是不能畏懼與無為的,要抗爭,要偉大。于是,在稻谷溢出倉,銅板滿筐的那一年秋天,他踐行了,他抗爭了——建一座屹立在時光里的城——三美樓。

石匠來了,泥匠來了,木匠來了,他們聚攏在一起,不再是單打獨斗的“匠”,是一個榮辱與共的合體。接著,石頭來了,沙土來了,木頭來了,它們來自異地,卻目標一致,團結緊密。

如沙土本來是分崩離析的,在糯米和石灰的撮合下,不再是純粹的沙和土,而是牢不可破的“三合土”。

想到這“三合土”它們這樣不離不斥,擰成一塊的精氣神,我覺得它很值得我們如今的一些團隊、組織的學習效仿。

石、泥、木匠們在一千多個日夜里,丁零當啷地敲打彈奏,一七九六年秋天的一個夜晚,丁零當啷的樂曲戛然而止。山腳下溪岸邊,晨曦霧靄中,立起了一座樓。

好馬配好鞍,好樓也得配個好名呀。這個當然是謝裕韜所要思量的,可這并不是一件輕松活,耗神而勞心。當他想到父輩三兄弟名字中都有一個“美”的時候,如卸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般輕松,釋懷滿足地笑了。

從此,三美樓便進入了與時光、與人禍不屈不撓抗爭的崢嶸歲月,在那時代和環(huán)境并不單純平坦的歲月里,它先后經歷土匪的襲擾和戰(zhàn)火的洗禮,至今安然聳立,與其說是奇跡,不如說是主人智慧與頑強的結果。

但成也蕭何,敗也蕭何?,F(xiàn)今,二樓有兩戶年輕的主人住在里邊,在古舊的大環(huán)境里,他們改造自己居住的那一小部分,木質門窗成了扎眼的鋁合金玻璃,推合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音特別刺耳。

這些現(xiàn)代的東西看上去非?;?,猶如古舊的衣褲上縫了一塊嶄新的補丁??晌也⑿Σ怀鰜恚闹袇s隱隱地疼著。

三美樓不僅庇護著男女老幼,還孵化出幾十位分門別類學位、職稱的學子,其中最高的一個職稱是中國科學院院士,院士培育出許許多多的水稻品種,讓田野里多產出了夠全國人民敞開肚皮踏踏實實地吃上一年以上的糧食。它自己的通體卻被時光的刻刀刻下二百多刀,軀體銹色斑斑,仍不屈地泛出金黃本色的光,角落陰濕的圍墻上雜草挺立,讓我觸摸到了老宅的蒼老寂寥。

于是,離開它的日子里,我思念和牽掛的情感就會飽滿豐富起來。久了,發(fā)酵成了不安,如此之感念,我雖沒有問及愛人和老泰山,但每次到來,他們臉上的喜興之色,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正午的天空上,一片白云,停下匆匆的腳步,不再流動,悠悠地躺在老宅的天井之上,恬淡安然。哦!它是生怕發(fā)出“呼啦”的腳步聲,驚擾了三美樓里歡樂的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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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井上空

其實老宅內,早已歡騰一片了,白云下的天井里,擺上了筵席,歡樂聲填滿了三美樓的縫縫隙隙,古宅在這節(jié)慶的日子里又煥發(fā)出了往昔的風采。

但隨著假期的消耗,古宅許多人又要回歸于外出謀生,昔日不少的年輕主人恍若游客。因此,古宅這旺盛的氣象總是被蕭索長時間地占據,它曾經的燦爛繁華,也已經消失在蒼茫而無奈的歲月之外。

當我們轉身告別古宅三美樓時,幾個兒童在門廊前無憂無慮地嬉鬧玩樂,臉上的笑容如開放的花朵般絢麗鮮活,這和古宅古舊斑駁的門墻相映成趣。

剎那間,眼前動與靜之間的興與衰、傳承與消逝、維持與改變的比照異常鮮明,長驅直入地擊打我的心扉,讓我心潮起伏,有一股緊迫的使命感也隨之涌了上來。

于是,揮手間,我猛然體味到“常回來看看”的深重殷切,以至鏤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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