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渚申遺成功,該湖南人出手了!6000年城頭山中國第一

7月6日,在第 43 屆世界遺產大會上,良渚古城遺址正式登錄世界遺產名錄!

到今天為止,我國世界遺產總數已達55處,位居世界第一!作為每一位中國人,對此無不感到歡欣鼓舞。

“中華五千年文明史”終于被確證了!很多媒體以此為標題報道此一事件。

距今約 5300 年至 4300 年的良渚文化,被認為是中國最重要的新石器時代文化類型之一,也是實證中華文化多源起源的重要代表。而位于杭州余杭區(qū)的良渚遺址是良渚文化的命名地,也是這一早期“邦國”的都城所在地。

“良渚文化”主要集中在長江三角洲的環(huán)太湖流域,在常州、無錫蘇州、上海、嘉興、湖州等地均有良渚文化時期的遺址被發(fā)現。良渚文化的主要特征是擁有發(fā)達的稻作農業(yè)體系和無與倫比的玉器系統。

良渚遺址上不斷揭示出來的“良渚古城”,是良渚文化的權力和信仰的中心。這座規(guī)模達到 631 公頃的龐大都城,被認為是世界范圍內最大的史前城市之一。正是與良渚興起的同一時期,在世界范圍內,古埃及、蘇美爾、哈拉帕等重要文明也登上了歷史舞臺。

良渚古城擁有完善的城墻體系、發(fā)達的堤壩和水利設施,古城內外擁有不同等級的貴族、平民墓葬,而城市中心至今仍矗立著龐大的建筑基址。良渚古城是研究中國文明起源的重要物證之一,也是史前中國當之無愧的“一線城市”。

2007 年,在良渚遺址發(fā)現的城墻遺跡是中國 21 世紀以來最重大的考古發(fā)現之一,這意味著良渚遺址群是一個有機、完整的整體。良渚古城所存在的宮殿、內城、外城結構標志著在史前時期,這里已經成為了城邦的中心,意味著權力的集中、社會階層的分化以及國家的雛形,這是史前文明的極高成就。

良渚古城外圍的水壩遺跡是近年考古的重大發(fā)現,這套完善的水利設施遺存解釋了良渚人如何在濕地環(huán)境中營造出了獨特的城市與建筑景觀。這套城市外圍的水利系統展現出同時期世界范圍內罕見的建造技術與管理水平,是早期城市文明的杰出案例。

良渚古城的水利設施主要由古城西北方向的平原低壩-山前長堤區(qū)和更遠處的谷口-高壩區(qū)組成,這套龐大的水利系統被理解為是良渚古城的地理邊界,它保障了古城的灌溉、飲水、排洪,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堤壩系統之一,也是中國最大的史前水利工程,是良渚時期強大的社會組織能力與科學建設水平的重要物證。

良渚玉器

同時,玉石資源是良渚最重要的社會資源之一,以此為基礎構建的玉器系統,代表了良渚最獨特、最為人熟知的玉器文化。在當時的社會環(huán)境中,玉器構建起了一套相對統一的文化觀念和社會結構。

在反山、瑤山兩大貴族墓葬中均出土了大量的精美玉器,其中蘊含著質樸的“天圓地方”宇宙觀的玉琮是良渚文化最具代表性的器物類型,被認為是良渚人溝通天地神靈的神器。玉鉞則是王權的重要象征,大量出土的玉璧在后世演變?yōu)椤耙陨n璧禮天”的重要禮器,影響極為深遠。

出現在高等級墓葬中的玉器器物表面,還發(fā)現了眾多神人獸面紋,這一頭戴羽冠、手扶圓眼獠牙的神獸的符號是良渚人最為推崇的精神圖騰,是高超的雕刻技藝、復雜的社會結構在意識形態(tài)領域的生動投射。

5000年歷史、超大規(guī)模城市、最大史前水利工程、精美玉器,這是良渚帶給人們最突出深刻的印象。

良渚文明申遺成功,從國際上確證了“中華文明5000年”;從國內來講,證明超大規(guī)模的城市最早出現在中國南方,中華文明更應該源于南方。很多持“中華文明西來說”的學者關于中華文明源于黃河流域且只有3700年不到5000年的說法,徹底破產了!

有的學者可能說,按照西方標準,只有城市、文字、青銅器同時出現,才夠得上“文明”的標準。良渚文明缺乏青銅器、較少文字(已有一些刻畫符號),所以還夠不上“文明”,中華文明依然起源于黃河流域,甚至是來自西方。

良渚文明申遺成功,打破了這個偏見。良渚古城不僅超大規(guī)模,歷史悠久,勝于北方一些古城,而且中國人早期似乎更加偏愛玉器,玉器是中華文明的重要標志之一。青銅器固然代表著文明的進步,但它是后起的,是更加成熟的文明的標志。

我們的思考不應止步于此。良渚文明確實讓國人揚眉吐氣,良渚古城一時聚焦了世人的眼球,被認為是“中華第一城”,但是良渚文明還有更早的源頭嗎?它源自于何處?

有的媒體開始報道,良渚古城是中華文明“最早最大的城市”。

這個報道是錯誤的。良渚古城固然超大規(guī)模,在同時代的中國城址中甚至可以說位列首位。但顯然良渚古城并不是中國歷史最早的。目前考古學界有共識,中國歷史最早的城市是湖南常德城頭山,中國史前規(guī)模最大的城市群則在湖北石家河一帶。如果說良渚古城“實證了中華五千年文明史”,城頭山則把中華文明推進到了6000年前。

筆者數次在百度里搜索“世界上最早的城市”,有幾種說法。比如第1名,巴勒斯坦的杰里科;第2名,中國的西安;第3名,敘利亞阿勒頗;第4名,敘利亞的首都大馬士革;第5名,伊朗的蘇薩;第6名,埃及的法尤姆;第7名,黎巴嫩的西頓;第8名,歐洲保加利亞普羅夫迪夫。

這似乎是一個帶有旅游開發(fā)目的的城市排名。既沒有把中國歷史悠久、超大規(guī)模的良渚古城、石家河古城納入視野,更沒有把中國目前最古老的湖南城頭山放進來。在全世界范圍內,中國5000年前的古城幾乎是沒有影響力的,甚至是不見蹤影的,因為世界似乎不承認中華文明有5000年。所以,這次良渚古城的申遺成功,意義空前巨大,將會帶動更多古城的申遺。

城頭山古城

與良渚遺址比較起來,城頭山似乎沒有那么耀眼的光環(huán),其文物視覺效果沒有那么大的沖擊力。但是,她卻被世人認為是“城池之母,稻作之源”。這里有著6000多年歷史的古老城池,有著6500年前養(yǎng)育華夏先民最古老的稻田,有著6000多年前人類最早最完整的祭壇等等。6000年前的城市,中國獨此一家,在世界上也是鳳毛麟角。

城頭山不是最炫耀,卻是最古老,當然有資格成為世界遺產。

有趣的是,2018年10月13日的《錢江晚報》有一篇報道,其標題是《五六千年前,湖南人浙江人難道有聯系?》,作者是該報記者馬黎。

文章說,距今7500年前,湖南的環(huán)洞庭湖平原及湘江、沅水中上游地區(qū),出現了最早的白陶,并形成區(qū)域傳統,延續(xù)時間長達2000年,是中國南方史前白陶的起源地。這些白陶上,反復出現了太陽、八角星、神鳥、神獸等以及其他特殊圖像。目前所知中國最早的一次藝術高峰,就是七千年前的湖南高廟文化白陶。

而在浙江上山、跨湖橋、羅家角等遺址,發(fā)現了湖南洞庭湖地區(qū)白陶的諸多同時期文化元素。

“跨時代、跨區(qū)域,還跨譜系,這樣的文化元素是很難直接比對的。但要說兩者全無關聯,又很難令人信服?!闭憬∥奈锟脊叛芯克L劉斌說,良渚統一信仰“神徽”的出現,與白陶未必有直接的聯系,但它接受的思想很可能是從河姆渡文化中沉淀下來的,這就又與白陶間接地發(fā)生了關聯。

“湖南白陶與廟底溝彩陶、良渚玉器一樣,完全稱得起藝術高峰的贊譽。我們通過良渚人的演繹,可以間接了解白陶上那種詭異的高臺、飛鳥與尖牙,一個由湖南史前土著先民們構筑的神的世界。”劉斌說。

高廟文化傳播路線圖

一方面,湖南城頭山比良渚古城歷史更加悠久。另一方面,良渚文明實際上繼承了湖南高廟白陶文明的諸多信仰文化內容。從世界范圍來講,湖南上古文明和浙江上古文明實際上屬于同一種文明體系,而且,浙江上古文明極有可能是上古湖南人移民到浙江發(fā)展起來的,甚至我們可以說,中華文明起源于湖南。

良渚申遺成功,該湖南人行動了。我建議,湖南人可以把6000年前的城頭山遺址和7800年左右的高廟遺址捆綁在一起申請世界遺產。因為這兩處遺址可以找到中華文明的源頭,在世界范圍內,其文明起源的意義也是不遑多讓的。

在良渚申遺成功形成巨大沖擊波的時候,韓國書院申遺成功的消息也在刺激著國人?,F任岳麓書院院長肖永明說:國際書院研究中心一定只能在中國。中國書院是源,韓國書院是流。韓國書院制度文化是從中國學習帶去的。

由當今中國第一書院岳麓書院牽頭其它書院去申請世界遺產,我當然十分支持。從6000年前到今天,湖湘文化實在是太豐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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