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都東韶紅色革命歷史與孔家斜村烈士壯志碑(2)

楊氏宗祠的神秘人物

爺爺告訴我,在中央蘇區(qū)開展土地革命期間,孔家斜村楊氏祠堂住著大批士兵,祠堂并排的兩座大的房子是輝煌與我們家與慶帆的,都是帶部隊的紅軍首長就住在這里,一般級別領(lǐng)導(dǎo)的住在后面那幾棟房子里。

孔家斜楊氏宗祠

當時有位紅軍首長是我們楊姓本家人,長得很標志又書生秀氣,在這里牽頭指導(dǎo)革命工作,經(jīng)常會來楊氏宗祠后面樓上辦公(那樓上后來做過教室用)。于是我查過家譜,但沒有找到此人,后來我猜了是不是毛主席,所以我查閱大量相關(guān)資料,果然查到毛主席在江西曾用過名字“楊子任”,也有很多人叫“楊主任”,這是不是事實,還需要進一步考證的。他非常英明;這也體現(xiàn)了自古至今,楊姓有著家風正氣,對社會責任心強,愛國情懷源源不斷。

我爺爺還說過,這位紅軍首長很神秘的,去東韶開展工作,都是從孔家斜村過蝦蚣形走廖源斜山路,過豬盆漿下東韶,當時修那條路時,需經(jīng)一條深溝河流,從蝦蚣形到對面,砍了一顆大樹做的獨木橋在深水湍急的河流石壁上,過那橋特別嚇人的。

東韶毛主席舊居

反圍剿時期的戰(zhàn)場

我爺爺還講過很多反圍剿時期的紅軍戰(zhàn)斗地址與故事,只能記起一部分的了。龍下的寨上有盤山頂?shù)膽?zhàn)壕比人更深,他以前會去上面放哨,半山腰還有幾處大小不等的石洞。我記得最清楚的是“鹽老鼠窩”(蝙蝠窩)里,不算高但有十來米寬。還有對面房屋后面茶山上的山洞。洞口斜著往下進入,里面比一張床寬些。還有幾處一米多的石巖(下雨時能供7、8人躲雨),后來被打石師傅打了。再就是村口 “拖文腦”山上解放前有很多地窖又是機關(guān)重重。

印象最深的是牛繩灣的碉堡,那里地形險要,河水深而且急流,兩岸飛巖峭壁,只有一條小路從河邊的石壁上經(jīng)過,最為關(guān)鍵的是箭腳排的轉(zhuǎn)彎處做了一個一米多高的碉堡,就在那路旁的石壁上,所有進出與對面山腰的情況都一目了然。聽說解放前的牛形彎里與王家坑的山上都是大樹成片,整天黑暗沉沉,傳說中更嚇人的是森林里面有精怪,有時候黑溜溜的會去下面深潭里玩水,會把人汲走,無形中消失了,所以解放后把大樹全部砍了,碉堡修公路時被毀了。我記得小時候,我爺爺經(jīng)常會手指著家對面的高山“仙人井”上面有個尖尖說,那是“白軍”的碉堡,所以每當看到那尖尖都會想到爺爺講的,打心眼里不敢正眼去瞧那座山的,生怕會打冷槍過來似的。

那座山,我們紅軍的主力大部隊就是從龍華山靈華山)那邊過來的,他們一邊打一邊攻過去?!跋扇司笨俊办`華山”方向稍矮一些的那座山叫“十八腦”,那山頂上不知道犧牲了多少紅軍戰(zhàn)士,尸體層層疊疊的,埋葬時排長以下的兵什么標志都沒有,是營團旅長犧牲的就撿了塊石頭豎在那兒做了個標志。頑強的拼搏,勝利拿下來了,插上了五星紅旗。我多年來很想去那山上看看,后來到琳池街上開店,才聽說:爭奪那山頂,水南上面高山上有個“黃泥嶺”設(shè)過林彪指揮場所。

孔家斜老祖墓地眾多,所知道的就有幾百座,按家譜上記載還有很多祖墓的找不到了,才有五百至六百年的歷史,我一直疑問以前這么多的家人,他們的后代去了何處?是否反圍剿時期參軍犧牲了很多家人呢?這些需要今后的考證。

菱角丘”的“無名烈士墓”

每年清明村里集體掃墓,我九歲那年,第一次去孔家斜老家參加掃墓,我爺爺?shù)谝淮伟盐規(guī)У胶杉覐潚炷亲嫉竭M士人物的墓,這墓地還與姓丁的家族打了官司.贏案葬墓墳。掛好那祖墓,我跟著爺爺從荷家彎來到觀斜凹的亭子里坐下,講起革命戰(zhàn)士的故事;爺爺手指著亭子后面的山頂大路上,靠仙塢的方向說:那位紅軍首長就是從仙塢的埃上(山頂峰)背到那里“龍膽蔭”斷了氣,原本是想背回孔家斜村養(yǎng)傷的。我坐在亭子里的木長條凳子上認真地聽爺爺講故事。他從口袋里掏出裝著煙絲塑料袋,拿一小張卷煙紙卷煙絲,卷成一根喇叭形筒煙,一邊抽煙一邊講:革命軍(紅軍)部隊得勝“東韶戰(zhàn)役”之后,正休整部隊,一邊開展革命工作,一邊帶人們搞生產(chǎn),沒有想到遭“白軍”發(fā)動大部隊猛烈反進攻,我們部隊久攻不得其勝,傷亡非常嚴重?!澳现?a href='/techan/35044' target=_blank>竹子壩(石評村山脈);東至龍下村以進;西至靈華山雩山山脈(埃山上);北至屋樹棟(天門嶂山脈);犧牲的戰(zhàn)士橫架十字層層疊疊的,血流成河,那三、四年龍下村的河里醒臭難聞”。這時,我爺爺臉上顯出憂傷難過的樣子,長嘆了口氣繼續(xù)說:“所以,紅軍部隊再繼續(xù)牽戰(zhàn)后果難以想象,首長命令部隊往樂安撤離,撤離時傷亡嚴重,仙塢埃上不知多少人馬混葬,有很多被垂落入深山坑內(nèi)。這位紅軍首長帶領(lǐng)部隊來到仙塢的埃上,站起身指揮戰(zhàn)士們加快速度翻過山頂,不料自己胸脯位被中彈了,傷勢很嚴重,不敢再翻山前行了,于是,三、四個戰(zhàn)士把他從埃上背下來了,到了這觀斜凹的亭子上面一點的山坡上“龍膽蔭”,斷了氣(犧牲了),后來幾個戰(zhàn)士到孔家斜村里借棺材,把犧牲的首長尸首,抬到菱角丘路旁,孔家斜村上店的楊家老屋場坪里埋葬起來”。爺爺一邊聊天一邊把我?guī)У竭@位烈士(首長)埋葬的地方,用手指了指那拱起的長形條說:“頭朝東(孔家斜村)方向,腳朝西(白水村)方向,頭朝東向望著,要看到東邊升起的太陽,陽光燦爛勝利的那一天”。爺爺一邊講故事一邊把那周邊的雜草雜柴除去,他說:那幾個戰(zhàn)士臨走的時候,還說了等戰(zhàn)爭平息以后,會來把尸體收回去;今天我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們,是希望你們今后會來掛紙(掃墓),在這里烈士的墓前除一下雜草掛幾張紙,緬懷革命英雄!

“楊氏詞堂”后面山上的“無名烈士墓”

我記得那次,爺爺帶我從房后面過來的,所講的故事又浮現(xiàn)在眼前:指著山凹平子旁邊的坡上的條型的地坑說,這里就是犧牲的一位團長,這位團長犧牲的那天,從一早上起床,像似心思重重,在村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忐忑不安的樣子,不知是接到上級命令任務(wù),還是軍火消耗將盡有限了,整整打了三天三夜沒有?;鹆?,又是焦慮了一天,戰(zhàn)士們猛烈地進攻交火,太陽又要快下山了,團長帶著沉重的心情去蠟尾子凹的山坡上,剛到山頂?shù)恼系膽?zhàn)場,觀察敵情(對面豬盆漿山上頂峰)“仙人井”;不知道從哪個方向打過來一槍,正打在他的頭部,頓時一片亂成了粥,叫“團長”叫“挺住”的,抬的送的扶的,幾十個人一起把他抬下山頂,到這安葬處上面30來米的地方,斷了氣,后來把他挪下來一點,葬在路旁上面的坡上,腳朝北,頭朝仙人井的山峰,意味著他要看到戰(zhàn)勝那座山,看到勝利!

我回憶革命英雄偉大形象

過了三年我十二歲時,我爺爺又帶我到荷家彎那邊掃墓,(我們家族集體掃墓,都是分組,每個組搭配帶一兩個小孩,熟悉場所,傳統(tǒng)的愛幼愛家,敬家族長輩),第二次來到這“革命烈士”墓前掃墓,看到以前拱拱的長條形頂上面被牛踩下去了,拱頂部露出長條形窟窿,爺爺叫我把那周邊的矮柴搞干凈,原本我是很膽小的,邊除雜柴草邊用眼睛往長條形窟窿里瞧了一眼,里面的朝東的那邊,有個飄勺那么大白欣欣的東西,不用多想是“烈士”的頭顱骨。雖然爺爺也在旁邊,但打心底里有一種害怕的感覺。那年的冬天,白水的姑姑(張運福)家里做酒,當時我家與爺爺叔叔們都分家了,我家派了我和同爺爺去白水吃酒,在那里住了一個晚上,我的爺爺喜歡打牌,所以有打算繼續(xù)在那玩的想法,但我感覺人生地不熟的不好玩,所以我賴著要回家的,爺爺不知是不是鍛煉我的膽量,就叫我一個人回家,從白水村出來經(jīng)過暗背村再過了牛角排的橫路,來到觀斜凹的亭子里,突然想起爺爺曾經(jīng)坐在這兒講過革命烈士的故事,又想起那墓地里白欣欣的頭顱骨,頓時,有一種高大威猛的英雄形象來到我面前似的,心里有害怕又緊張,嚇得一身毛悚悚起了,于是我閉住一口氣,箭一般的跑到草子腦亭子里才松了一口氣。所以那次恐怕是一生中跑得最快最長,心里又最緊張的路吧!印象也特別深刻的。

孔家斜村的往事

爺爺常對我們講起孔家斜村的往事,以前孔家斜村出了很有名氣的“三元先生”十八個書箱(先生)在外地教書。還有孔家斜彎子里有倆兄弟個子不算高、偏胖,但力氣特別大,兩個人一次能挑起一千多斤重的石灰(以前種田、做紙、搞建筑都要用到石灰),我們這邊的石灰都是從永豐石馬挑過來的,聽家人說如果他倆兄弟還沒有到場不敢開稱,先要等他倆挑選稱好后,方能輪到其他人開稱的。再就是孔家斜村楊家的疌世公是田營村姓丁的外甥,他很聰明,天文地理樣樣精通。聽到外公家被琳池李家欺負,便到田營村出點子治服欺負外公的人,疌世公回家時要路過琳池村,算到會有埋伏攔他算賬,所以化妝為新娘坐花轎過了琳池村,李家后來猜到可能是走了,后面就追,來到東韶村的鍛腦上,孔家斜村來了十八個后生迎接,疌世公回頭大聲告訴后面李氏追來人說:“你們不要再追來了,我們有十八個后生來迎接了”,琳池人看到后面果真來了很多孔家斜村人,他們聽到大聲喊話后,慌忙地往回走了。

孔家斜村保存著許多旗桿之類的石碑,從這些石碑可以看出孔家斜村以前居住人口眾多,也出了較多的文武官員,上進朝廷下至平民百姓,論文才論武力人才眾多。更值得一提的是,孔家斜村在解放前有很多參加紅軍的人家沒有后代,都不知道他們支脈的情況,有后代的幾家人與紅軍有關(guān)聯(lián),比如楊慶芳的父親(楊斗高)參加了紅軍,在瑞金大會上聽取了毛主席的報告,后來接到命令轉(zhuǎn)移到于都牛嶺山頂上(靠近安遠)打阻擊戰(zhàn),為了護送紅軍大部隊通過,他所在部隊與敵人周旋、頑強拼搏,最終部隊只剩下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一些人,因為身受重傷追不上大部隊了,所以各自回家養(yǎng)傷。楊斗高就是在這次戰(zhàn)斗中背上被彈片擊成重傷,回家療養(yǎng)一直不能痊愈,走路駝背常年咳嗽,做不了重活。楊慶帆的媽媽告訴他有個伯伯叫“重陽保”也參加紅軍去了,一直沒有回來的,也許在戰(zhàn)場上犧牲。在龍下村住的紅軍戰(zhàn)士楊書洪,也是孔家斜人,1949年也參加了攻打寧都翠微峰,活捉黃鎮(zhèn)中,寧都解放了,他聽到全國基本上結(jié)束戰(zhàn)爭了,即將宣布全國解放,他回到家鄉(xiāng)龍下村,選擇做個普通百姓生活;再就是我爺爺參加兒童團等等。那些沒有后代的紅軍,根本不清楚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戰(zhàn)爭的;就算有后代的,紅軍都是紀律嚴明,保守秘密。比如我的爺爺;我在他心目中早已定為我會向黨組織靠攏的人,才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從這些故事里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孔家斜村人口眾多;我爺爺還說過這村以前分上店中店下店共有百來戶人家的,這很值得我們探索是否在革命戰(zhàn)爭前期犧牲了的家人?(部隊還沒有成正規(guī),也許沒有登記或被遺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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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楊家興 楊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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