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梟雄:“陰謀家”王浚,為何會被一個奴隸忽悠的團團轉

劉琨自營門步入拜謝,固請進軍。拓跋猗廬婉言回絕,說:“吾不早來,致卿父母見害,誠以相愧。今卿已復州境,我遠道而來,士馬疲弊,待我后舉?!彼佀蛣㈢嚢俪耍R、牛、羊各千余以為軍資,并留下兩個本來就是晉人的將軍協(xié)助劉琨守衛(wèi)晉陽。

劉琨

現(xiàn)在,劉琨經(jīng)營了幾年的晉陽,重新變成廢墟,再也無法重建。無奈,劉琨移軍至陽曲(今太原以北),雖然仍兢兢業(yè)業(yè),招集亡散,但世易時移,形勢對他越來越不利。

倒霉蛋王浚正值自我膨脹高峰期。其父王沈,字處道,他就牽強地認為他們王家應“當涂高”之讖,有稱王為帝之命(簡直和三國時期的袁術一個德行)。其屬下官員諫勸,不是被外放,就是被殺掉。

王浚 畫像

王浚又寵信苛刻小人,矝豪日甚,不理政務,轄境人民飽受壓榨,紛紛逃亡到鄰近的慕容鮮卑部落。

王浚在“八王之亂”中凸顯實力,全靠他手下的鮮卑、烏桓雇傭兵。此時,這些人紛紛離他而去,使他失掉手中最大的王牌。加之天災人禍,王浚的實力大不如前,日益虛弱。

石勒想除掉王浚,但又不知對方虛實,便先遣使向王浚問候,主要目的是覘察其軍事、政治實力。

石勒 畫像

石勒的手下參謀多建議石勒以當年羊祜、陸抗那種敵國將領相抗相敬之禮去見王浚。石勒的幕僚長張賓表達了他自己的不同意見:“王浚名為晉臣,其實是想廢晉自立,只怕四海英雄不會追隨他。因此,他太渴望得到您的擁持。以您威振天下之大名,卑辭厚禮,折節(jié)事之,才有可能使王浚信賴您。”

石勒稱善,派人帶了數(shù)車珍寶奇貨,奉表于王浚,表示說:“我石勒本小胡,遭世饑亂,流離屯厄,竄鄰冀州,竊相保聚以救性命。今晉祚淪夷,四海無主,為帝王者,非公而誰!伏愿陛下應天順人,早登皇祚。我石勒奉戴殿下,如天地父母,殿下察勒微心,亦當視我如子也?!?/p>

王浚 畫像

王浚得到石勒書信,差點樂昏過去。本來自己架子大正在強撐,昔日的強敵石勒竟然擺出一副兒子樣,一會兒陛下,一會兒殿下地稱呼自己,要擁戴自己為皇上,能不高興得冒油嗎?

當然,王浚也不是傻帽兒,他高興之余,探問石勒使臣:“石公一時豪杰,跨據(jù)趙魏之地,為什么要向我稱藩呢?”

石勒使臣早有心理準備,趁機又給王浚戴上一頂大高帽:“殿下您中州貴望,威行夷夏。自古胡人未有能為帝王者,石將軍深信帝王自有歷數(shù),非智力能取。項羽雖強,終歸漢有。石將軍熟悉史實,所以應天順命,欲歸身殿下,攀龍附鳳,以為輔佐名臣?!?/p>

一席話,王浚不得不信。大喜之余,他連石勒派來的兩個使臣都“加封”為列侯,回饋石勒更厚的一份大禮。

為獲取王浚的進一步信任,石勒還斬殺王浚手下叛逃到自己營中的人。

由此,王浚深信這位羯胡頭子對自己忠誠無比,再也不懷疑石勒的動機。

王浚使者來到石勒的根據(jù)地襄國,石勒馬上藏匿起手下的勁卒、精甲,羸師虛府示弱,并對王浚使者北面而拜。王浚贈送石勒一柄麈尾,石勒懸之于壁,朝夕跪拜,還向王浚使者說:“我不見王公,見其所賜,如見公也?!?/p>

石勒 畫像

同時,石勒不停地向王浚進獻珍寶,連綿不絕,并提出四月中旬要親自去幽州面見王浚,奉戴王浚稱帝。

王浚驕傲至極,對石勒不復加防備。

石勒送走王浚使臣,便向自己的使臣問王浚的虛實。使臣匯報說:“幽州去年發(fā)大水,人民無糧食可吃。王浚積粟百萬,不能賑濟。刑政苛酷,賦役繁重,忠賢內離,夷狄外叛。人人都知道他滅亡不遠,而他自己意氣自若,沒有絲毫戒懼之心,還布列百官,大修臺閣,自謂才過漢高祖、魏武帝?!?/p>

石勒大笑,知道王浚已是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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