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象山 | 故土綻放理想之花

故土綻放理想之花

象山東鄉(xiāng),經(jīng)無數(shù)先人圍海造田,自古是縣境內(nèi)富庶之地。共產(chǎn)黨員、革命先烈賀威圣(1902—1926,字剛峰,號薏農(nóng),乳名鳳寶)的故居“賀正房”,就坐落在東鄉(xiāng)賢庠鎮(zhèn)海墩村海新路30號。

海墩是個大村,而“賀氏”又是村里的大族,單賀氏大宅就有好幾幢,如賀信房、賀正房、 賀家大道地、賀家四檐屋等。

“賀正房”是個四合院式的大宅院,大約建造于1797 年,距今已有200余年歷史,總面積約為500平方米,共有29間磚木結(jié)構(gòu)平房。大院前門懸掛一塊白底金字匾額,上書“賀威圣故居”五個大字,熠熠生輝。

走進這幢莊嚴素樸的烈士故居,我不由得放慢了腳步,生怕自己冒昧的造訪,打擾了烈士英魂安靜的休憩。

他太累了,十幾歲懷抱民族解放、人生自由的理想,辭別親人和家園,赴湯蹈火,灑盡一腔熱血。直到犧牲11年后的1937年,他的遺骸才從杭州運回故鄉(xiāng)。他的墓地就在離村幾百米外的下莊溪大井頭邊,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回到這幢童年時代曾經(jīng)為他遮風擋雨的瓦屋下,聆聽母親“阿鳳,阿鳳”的呼喊,看一看妻子獨自一人漫長孤獨地生活了六七十年的空房。一座老房子,走失了一位頂天立地的男人,兩個女人苦苦支撐著歲月的風,時光的雨。她們守著這座曾經(jīng)帶給這個三代單傳的家族無限希望的老宅,其實是守著內(nèi)心的一份痛,或許也是一份讓她們一生驕傲的榮耀!

據(jù)故居內(nèi)管理人員介紹,“賀威圣故居”土改前有12間房子200多平方米屬于賀威圣家所有,土改時留下西邊2間房子歸烈士遺孀姚瑞蓮所有,其余10間房子被分給貧苦農(nóng)戶居住。后來因生活拮據(jù),姚瑞蓮女士于1975年將2間房子出賣。2002年政府為紀念烈士誕生100周年,從農(nóng)戶手中購回房子,并進行修繕,建成賀威圣烈士故居。故居辟有事跡陳列室、書畫陳列室、生活起居室、鄉(xiāng)風陳列室等。

我沒有打開燈,站在窗外,看到生活起居室內(nèi)陳列著1張千工床,2口衣櫥,2條椅子,1個茶幾。事跡陳列室列有賀威圣寫給楊永清(楊白)、范船僧、王家謨的親筆信復印件、賀威圣的幾何作業(yè)復印件1份和陳平之回憶賀威圣與“暑期講習所”的文章等材料。故物猶在,音容歷歷。似乎每一張紙、每一本書都凝結(jié)了烈士所有的青春和才華、意志與毅力。

仿佛時間凝固在民國時期的某一天,賀家老母和兒媳正心神不寧地坐在空蕩的房間里,等待大門外能響起一陣匆促的腳步聲,那一定是娘的寶貝兒子和兒媳新婚的丈夫回來了。他每天總是這樣來去匆匆,好像有做不完的大事等著他去奔忙和完成。窗外的瓦缸里盛滿了清涼的雨水,兒子回來總要舀上一瓢洗一洗掛滿汗水的臉龐,心疼兒子的母親連忙示意媳婦遞上一盞熱茶,然而一心忙于大事的“賀家少爺”很少客套和寒暄,喝干杯中的茶,又一頭鉆進房間寫他總也寫不完的文章和材料。娘和媳婦都是小腳女人,很少走出這幢祖先留下的大宅院,她們并不知道家中唯一的男人到底在忙乎些什么,如此廢寢忘食,拋家舍業(yè)。但她們都相信,自家的男人做的肯定是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他讀了那么多書,學了那么多文化,所想所干的總是對天下大眾有益的好事。

突然,門外有人高喊:“威圣,威圣?!奔依锏哪腥苏镜侥靖翊扒疤筋^一望,急忙藏起手中的紙和筆,又步履匆匆地跟著來人走了,從此再也沒有回到這座曾經(jīng)給了他溫暖和快樂的古屋。個子瘦小卻內(nèi)心堅強的男人走了,再也沒有回到親人的身邊,老娘哭瞎了雙眼,妻子孤零零幾十年守著空房,陪伴她的只有那曾經(jīng)短暫的相聚和后來丈夫不幸遇難的噩耗。

如今故居的堂屋立著這位偉大男人的金色半身塑像,身后是鮮艷的鐮刀斧頭黨旗。他用自己的鮮血染紅了這面旗幟,最后這面旗幟綻放著他內(nèi)心殷紅的理想之花,日夜長伴在他的身旁。一個靈魂承擔了一個時代的信仰,由此鑄成了他為之獻身的事業(yè)的高貴。我們來此仰望,是為了繼承和更好地奮然前行!

離開故居時,海墩村民告訴我,他們?yōu)榧o念賀威圣烈士誕生100周年,爭相捐款,在村操場上建起烈士紀念碑一座,希望家鄉(xiāng)的子孫后代永遠牢記烈士的業(yè)績和奮斗精神,如同象山港的滾滾海水,世代傳揚烈士的英名!

(張利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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