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永昌)—明代巡撫眼中的龍脈寶地

北川文史【第54期】

安昌(永昌)——明代巡撫眼中的龍脈寶地

撰文 趙興武

資料 王清貴

安縣遷城—明代四川巡撫作出的決定

安縣縣城最早設(shè)在今永安鎮(zhèn)向陽村,后來搬遷到了安昌。過去的《安縣志》說:“明洪武七年(公元1374年),降安州為安縣,并遷治今安昌鎮(zhèn)?!卑凑者@種說法,明朝政府將安州將為安縣時,就把縣城遷走,這好像沒有什么道理。清代的《四川縣州志》《綿州志》和《安縣志》中,都收錄有四川巡撫張時徹撰寫的《安縣遷城碑記》,記述了安縣搬遷縣城的決策過程,倒是很可信的。

四川巡撫張時徹畫像

《綿州志》收錄的四川巡撫張時徹《安縣遷城碑記》

《安縣遷城碑記》中說(原文意譯):“丁未年正月,因白草羌反叛,我親履戎行,率軍平定動亂,途中在安縣駐扎?!倍∥茨?,指1547年。這年正月,張時徹與松潘總兵何卿一道,指揮官軍在北川小壩走馬嶺大敗白草羌,張時徹率軍回營在安縣臨時駐扎,寫下了這篇遷城碑記。對當(dāng)時安縣縣城的印象,碑記作了如下描述(原文意譯):

“我剛到安縣的時候,老遠(yuǎn)望見兩山相對的路口上,是連綿不斷的山巒,煙霧藹藹,好像見到縣城了。我心想,這不是個聚惡藏惡的地方嗎!等到走近一看,眼前陡峭的山崖壁立千仞,直沖云霄,而縣城像是被壓在山下。其左有河水向東奔瀉,沒有支流匯入。這里雖然面積不小,卻是個低洼地方,無法容納很多人在此聚居?!?/p>

青山環(huán)繞一水中流的安縣古縣城所在地永安

征伐白草羌是一次跨年軍事行動,官軍于1546年冬天集結(jié),年底開始發(fā)起進攻。所以張時徹第一次看到安縣縣城,應(yīng)該是1546年。上面這段話雖然沒有說到具體地名,但根據(jù)文中關(guān)于“虎山矗矗干云霄者以千仞,而城壓其下”等地理狀況的描述,可以斷定當(dāng)時的安縣縣城是在永安,而不是安昌,只不過古安縣縣城與現(xiàn)在永安的位置略有不同,其規(guī)模也遠(yuǎn)不及現(xiàn)在的永安。張時徹所描述的,是他1546年率軍從今安昌向擂鼓方向行進時所看到的位于今永安的安縣縣城。

今永安鎮(zhèn)向陽村,就是古安縣縣城所在地。1546年,四川巡撫張時徹描述了他所看到的縣城:“虎山矗矗干云霄者以千仞,而城壓其下?!?/p>

流經(jīng)永安鎮(zhèn)向陽村的蘇寶河。古安縣縣城位于河的右岸。張時徹說:安縣縣城“其左則江水所泄,潑潑而東,無匯流也?!彼^左岸的“江水”,就是指的蘇寶河。

1547年,張時徹平定白草后率軍回營再駐安縣時,才正式論證搬遷縣城之事。經(jīng)與各界人士商議,一致認(rèn)為縣城應(yīng)該換個地方。這時有個隨同張時徹一道平定白草的“兵備僉事”陳乙建議說:“縣城東面有個空曠的地方,那里只有山豬盤踞,可以考慮把縣城遷到那里,不知道行不行?!庇谑菑垥r徹來到陳乙所說的地方一看(原文意譯):

“這里左右有大山護衛(wèi),前后有自然屏障,四周山峰像一條條巨蛇連綿蜿蜒。西北有溪水緩慢流過,又折而向南,然后順著山勢轉(zhuǎn)而向東;又有一溪水從北繞流,水聲淙淙,出了峽口,才急速地向東而去。然而東面的山,卻又迫使河水改向南流,道路和溪水,從如竇的峽口通過,消失在遠(yuǎn)方。這里可真稱得上是風(fēng)水大師所說的‘藏風(fēng)聚氣之所’了!”

雖然嚴(yán)格說來,安昌并不是在永安的東面,但碑記中所描述的,肯定是安昌了。經(jīng)過實地查看,張時徹覺得陳乙說的這個地方很理想,是個風(fēng)水大師所說的“藏風(fēng)聚氣之所”,大家也就沒什么話可說了。于是,張時徹就決定把縣城從永安遷到安昌,由知縣李鼎負(fù)責(zé)建設(shè)新城。

蘇寶河與茶坪河在安昌相匯后成為安昌河,流向北川新縣城方向后從視線中消失。巡撫張時徹作了如是描述:河水“淙淙出山峽,始沛然而東。然其東也,山又直擁而南,而路與溪,僅如竇焉,望之不見,蓋堪輿家所謂藏風(fēng)聚氣之所也”。

搬遷縣城的原因

為什么要搬遷縣城,《安縣遷城碑記》首先用對話的形式反映了知縣李鼎和當(dāng)?shù)亍案咐稀钡南胍w城的意見。

巡撫張時徹問:“這個縣城怎么像個老百姓居住的大院子一樣?”知縣李鼎回答說:“因為地勢險要狹窄,人多了容納不下。”張問:“有沒有家道殷實、在鄉(xiāng)里很顯赫的人家?”李答:“沒有?!睆垎枺骸坝袥]有財力雄厚生活優(yōu)渥,雖是普通人的身份卻享受王公待遇的人?”李答:“沒有?!睆垎枺骸坝袥]有膝下兒孫滿堂的百歲耆老?”李答:“沒有?!睆埜袊@:“哦,原來縣城是如此簡陋!”

這段對話看起來是張問李答,實際上說的是張時徹和李鼎二人對當(dāng)時縣城(永安)的印象:地盤小,居民少,民貧,不宜居。接下來李鼎首先檢討了自己作為地方官的責(zé)任,并借機反映了當(dāng)?shù)匕傩盏脑竿?/p>

“是啊,不僅是老百姓,就是在這里為官也難得有個好結(jié)果。但這都是官員的過錯呀,誰敢怪罪這塊地盤呢?縣城如此,我等官員只有自認(rèn)倒霉,但有鄉(xiāng)里父老到衙門請求說:‘安縣雖然很小,我等小民也盼望有平安生存下去的機會呀!縣城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希望父母官能夠可憐我們!’”李鼎進而明確向巡撫提出了重建縣城的愿望和決心:“面對這種現(xiàn)狀,只要上峰有指令,我這個知縣敢不全力以赴重新構(gòu)建縣城?”

接著,《安縣遷城碑記》又記述了“諸生”即讀書人的意見。碑記中說:不久,又有讀書人來反映:

“當(dāng)初學(xué)宮靠近市場,隨時有雞鴨亂竄,每天有豬狗出入,諸生一旦出門就會和市井的男女接觸。后來學(xué)宮遷到城西,靠山麓而建。這里北風(fēng)凌冽,積水橫流,房屋又四壁不全,時有盜賊穿墻而入,諸生都不敢居住。聽說有父老提議重修縣城,所以我們也來反映同樣的請求?!?/p>

李鼎聽了諸生的意見,趁機補充說:

“諸生和父老很早就有重建縣城的愿望了,可是近年兵事饑荒頻繁,政府財力吃緊,所以未敢向上反映。而安縣地處邊遠(yuǎn)地方,上級官員都很少蒞臨,何況是巡撫大人您呢!這次因為氐羌反叛,您有機會來到這里,的確是給安縣父老與諸生帶來了希望啊!懇請明公可憐我們!”

永安自公元347年建立晉興縣,到明代已歷一千多年,其間雖然縣名多次更改,但作為縣城的地位卻一直沒有改變。南宋末年起,又成為石泉軍治地,繼而于元代成為安州州府駐地,時間長達一百多年。明代初年將安州降為安縣,到1547年又過了一百多年,縣城也一直在永安。為什么人們此時才突然提出縣城必須搬遷?其實碑記中無論是知縣李鼎,還是“父老”,都是希望完善縣城的設(shè)施,加固城防工事。至于“諸生”所說,學(xué)宮最早在市場附近,常有家禽家畜出沒,出門又得與趕場的普通人接觸,這主要覺得有失讀書人的身份;后來學(xué)宮遷到山邊,則主要是安全問題,只要有經(jīng)費就可以解決,不必非要搬遷縣城。也就是說,當(dāng)?shù)馗鹘缛耸康囊庖?,都不是必須搬遷縣城的理由,要將縣城搬走,主要是巡撫張時的主張。碑記中說,聽了大家的意見之后,張時徹作了如下回應(yīng):

“你這縣令和父老、諸生所說的話,可謂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安縣地界,前后左右都有氐羌錯雜居住,可謂是虎狼嘯聚的山林、毒蛇盤踞的巢穴,而用來捍衛(wèi)縣城的簡陋防御設(shè)施,也已崩塌損壞。舉例說,乙己(1545年)出現(xiàn)動亂時,氐羌攻破了石泉,他們?nèi)绻云珟煶鰮羟疥P(guān),繼而長驅(qū)而下,憑借安縣的城防能夠抵御嗎?住在縣城里的百姓只有任其宰割了。如果不能保證城內(nèi)安全,縣城周圍就更無法安枕了。這才是最需要考慮的?!?/p>

永安鎮(zhèn)向陽村村委會駐地

張時徹這段話首先分析了縣城一帶的安全隱患,這個隱患來自于永安周圍錯落居住的氐羌。所謂氐羌,是古代對羌族的稱謂。明代,不僅北川地區(qū),安縣也是羌族聚居地?!栋部h志》中就有安縣屬“古羌地”的記載。古《石泉縣志》在說到羌族分布的時候,說他們“散居于松潘、威(汶川)、疊(茂縣疊溪)、龍安(古安縣)、二泉(神泉和石泉,分別在今安州區(qū)塔水和北川禹里)之間”,就把原安縣境域也包括在內(nèi)。張時徹的《安縣遷城碑記》中“安界則氐羌左右前后犬牙錯入”的說法,為《石泉縣志》《安縣志》關(guān)于古安縣是氐羌聚居地的記載提供了佐證。雖然明代史料中并沒有關(guān)于安縣所轄氐羌滋事的記載,但由于時代的局限,明代官員不可能認(rèn)識到當(dāng)時民族矛盾尖銳很大程度是官方處置失當(dāng)造成的,在他們眼里,只要是氐羌,均屬異類,都是需要提防的。而明代官軍在擂鼓坪和永安之間,建有轅門壩堡、后莊堡等城堡,就是用來防御舊安縣一帶的羌人的。再考慮到從明代前期起,北川羌族與官方的對抗長達百年,張時徹此時又剛剛參與平定一次重大動亂,他將四周有氐羌聚居的安縣縣城一帶視為“虎狼之林、虺蛇之窟”,就可以理解了。當(dāng)張時徹率軍向永安進發(fā)時,出了安昌北門,“遙望兩山之口,峰巒馳聚,煙霧靄靄”,他馬上想到的是,這可能是個聚惡藏惡的地方,這個感覺便反映了張時徹對永安一帶本土氐羌的擔(dān)心。

更讓張時徹不安的,是北川地區(qū)羌族的威脅。在明代前期百年之中,白草羌不時外出活動,“烽火及于安綿”,而此時張時徹又剛剛按照嘉靖皇帝的要求“親履戎行”,到北川地區(qū)平定動亂,見識了白草羌的強悍。碑記在述說了對本土羌族的擔(dān)憂后,接著分析了外部威脅,說石泉方向的白草羌更可能長驅(qū)而下發(fā)動攻擊,縣城的防御工事又已經(jīng)崩塌損壞,根本無法抵御外部攻擊。無論擔(dān)心本土氐羌,還是為了防范白草羌,張時徹主張搬遷安縣縣城,都是從安全角度考慮的,其他如知縣李鼎、本地父老和諸生所說的理由都很牽強。

從白馬堰遙望安昌,蘇寶河兩岸大山對峙,形成一道隘口。在冷兵器時代,對安昌的軍事防御極為有利。

安昌場鎮(zhèn)老照片

結(jié) 語

1547年,是北川歷史上非同尋常的一年。這一年,四川巡撫張時徹和松潘總兵何卿受嘉靖皇帝之命,率領(lǐng)三萬多官軍在今北川小壩走馬嶺與白草羌展開生死決戰(zhàn),摧毀了踞險稱雄的羌寨地方勢力,使白草羌完全失去了與官軍對抗的能力。戰(zhàn)事結(jié)束后,總兵何卿繼續(xù)強化對白草羌的軍事威懾,除了對今北川境內(nèi)已有的軍事城堡進行調(diào)整,還新建永平堡(在開坪鄉(xiāng)永安村)、伏土堡(在開坪鄉(xiāng)伏地堡)、萬安堡(在開坪鄉(xiāng)與白坭鄉(xiāng)交界處)、大方關(guān)(在白坭鄉(xiāng)鮮艷村)、伏羌堡(在都貫鄉(xiāng)皇帝廟村)等軍事城堡,牢牢控制了白草羌外出的通道,迫使其遵守封建統(tǒng)治秩序,加快了民族融合的進程。何卿所構(gòu)筑的軍事城堡成為北川的重要文化遺產(chǎn),其中永平堡已被列為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伏羌堡則屬綿陽市文物保護單位。在完善了北川一帶的防御系統(tǒng)后,何卿還趕走了雄踞今安州桑棗羅浮山“羌王城”的茂州土官節(jié)貴、節(jié)孝父子。此二人于明正德年間率眾占據(jù)安昌至綿竹一帶的部分官軍城堡,滋擾地方。這一年,四川巡撫張時徹在率軍回營途中,再次臨時駐扎安縣??紤]到位于今永安的縣城四周“氐羌錯入”,同時又受到北川關(guān)內(nèi)白草羌的威脅,經(jīng)與知縣、“諸生”和“父老”商議,決定將其搬遷到更利于軍事防御的安昌,使今北川境內(nèi)多了一座縣城。

安昌的冬天(2003年 陳才洪拍攝)?

安昌場鎮(zhèn)(今永昌鎮(zhèn)政府所在地)鳥瞰, 陳洪才拍攝。自1547年成為縣城后,經(jīng)過數(shù)百年開拓,安昌由當(dāng)初“山豚之所蟠”的荒蕪地方發(fā)展成為四川盆地邊沿的繁榮小鎮(zhèn)。2019年,安昌鎮(zhèn)與永昌鎮(zhèn)合并,成為北川新縣城的一個組成部分。

張時徹撰寫的《安縣遷城碑記》,最后落款未寫出搬遷時間,年月日留出空白,是想等到完成搬遷后再補填,但可能是出于某種原因,安縣最終并未將其刻建成碑,《綿州志》收錄的碑記中年月日仍是空白,《安縣志》則干脆將最后的空白刪除。可以肯定的是,根據(jù)碑記的記載,1547年才確定搬遷,那么實際搬遷安縣縣城的時間不會早于1547年。

安昌場鎮(zhèn)一角

附:《安縣遷城碑記》

向上滑動閱覽

安縣遷城碑記

張時徹

(標(biāo)點符號是編者加的)

春秋城筑必書,用眾也。然有不可已者,即用眾無譏焉。成都之屬曰安縣,割編戶七里而治。按志,縣在漢為汶江縣地,在晉為汶山郡地,在后周屬汶川,隋屬會川,唐屬茂州,宋即其地置石泉軍焉,元升為安州,割龍安、神泉二縣隸之,本朝改為縣。其城則成化初知縣肖光甫所建也。丁未春正月,以逆氐犯順,治兵攻討,予親履戎行,以戡大憝,乃于安駐師焉。翼日,進知縣事李鼎問之曰:“是縣也,竟如百家之聚,何也?”曰:“隘弗容也?!痹唬骸耙嘤胁亟鸱e粟以貲雄鄉(xiāng)里者乎?”曰:“無有?!痹唬骸耙嘤袕V儲田蠶、高門大宅、庶人而享王公之奉者乎?”曰:“無有?!痹唬骸耙嘤邪倌曛壤宵S發(fā)弄孫者乎?”曰:“無有?!庇嘣唬骸班嫖?!若是其陋矣!余之始至也,遙望兩山之口,峰巒馳聚,煙霧靄靄,恍若見城焉。曰:是無聚藏惡乎?縣迫而視之,則虎山矗矗干云霄者以千仞,而城壓其下。其左則江水所泄,潑潑而東,無匯流也。矧又大湫溢,不足以逮萬人之旅。若是,而欲民之貴耶富耶壽有子孫材藝有令名耶?”知縣曰:“豈唯民,吏于玆者亦鮮克終。胥為吏之咎也,敢曰地也?則此惟當(dāng)?shù)勒甙z之。則然余口唯唯,冀日鄉(xiāng)之父老稽首于庭曰:‘安邑小,我民亦欲保全性命以全生聚,而城若此,惟當(dāng)?shù)勒甙z之!’茍有命也,敢不竭力以從版筑之?”未已,而諸生曰:“始也,學(xué)在城迫於市廛,雞鶩狗豬日入焉,出入則與賈豎男女相觸也。而徙之城西,依山麓而宮焉,北風(fēng)四散,流潦奔播,墻壁崩剝,穿窬突至,諸生莫之敢居。微父老言諸,固將有請?!敝h李鼎又進曰:“諸生與父老之愿久矣,而兵饉薦罹財力正絀,故未敢以聞。夫安僻在荒檄,監(jiān)師之所罕履也,而況撫臺耶?今以氐羌之變,得借旌節(jié),是安父老與子弟更生之辰也。唯明公哀憐之?!庇嘣唬骸盃柫钆c父老諸生之言,所謂知其一不知其他也。安界在氐羌,左右前后犬牙錯入,固虎狼之林、虺蛇之窟也。由是捍焉,而卑隘崩嚙,則非始意矣。即如乙己之變,番遂破石泉。或以偏師綴曲山關(guān),長驅(qū)而下,安之城庸足捍乎?而附郭之民醢為魚肉。城之內(nèi)又足收保之耶?無安則縣之左右不得安枕而臥矣。噫,是可虞也已!”既而以咨于眾。兵僉事陳乙曰:“城之東有壙焉,是山豚之所蟠也,度而遷焉,其可?”余至而景望焉,左右翊衛(wèi),腹背有屏,四山蜿蜒,狀若生蛇,而西北一溪,紆徐廻互過宮而南,循山而東之,又北繞于宮,淙淙出山峽,始沛然而東。然其東也,山又直擁而南,而路與溪,僅如竇焉,望之不見,蓋堪輿家所謂藏風(fēng)聚氣之所也。余乃召令與父老諸生前曰:“若欲為而計,是焉可以城矣,何必他乎?”遂從李鼎之請,斥發(fā)官帑,伐石磚甓,聚材鳩工,刻期以從事。戒之曰:“鼎也,經(jīng)始亦唯爾,鼎成之!慎勿病于我民,慎勿亟其始而廢其終。工始 年 月 日 成于 年 月 日 城高若干丈有奇,廣若干丈有奇,費金凡若干,役徒凡若干。

圖:葉建聰

北川縣政協(xié)文史委

責(zé)任編輯:趙興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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