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雷神廟》之一

長篇小說《消失的雷神廟》連載

上部 唐詩

離離原上草

(一)

康草兒和劉家寶成親的前夜,家寶還在為減去留了五年的辮子而哭泣,他那條烏黑濃密的麻花辮離不開草兒每天細心的呵護,才有了奪目的光彩,炫耀的資本,無論大人小孩只要看見他的辮子無不高高地豎起大拇指?,F(xiàn)在沒了辮子,頭也被刮得锃光瓦亮,還未等他緩過勁來,緊接著又被家人告知自己要結婚了。這讓他又驚又嚇,以至于忘記剪去辮子的痛苦。他很擔心明早起來,小伙伴們會笑他娶了個大婆娘,同時他也很怕晚上睡覺的時候,身邊沒有這個大姐姐的陪伴會做噩夢,他更不想看到這個從小就陪伴照顧他的“大姐姐”等他長大以后對他會像他娘對他爹那般蠻橫無理!

康草兒大他九歲,從他出生那年開始就養(yǎng)在他家做閨女了,她是逃荒到此陜西人家的閨女,因生計所迫將女兒賣給了劉家做童養(yǎng)媳。劉家之所以要急著給他們操辦婚禮,是因為家寶剃頭的那天,草兒下面見紅了,為防不測他們必須趕緊讓這兩個孩兒“圓房”才行。

眼下雖是民國了,但人們的生活卻和大清朝沒什么區(qū)別,按照鄉(xiāng)俗出嫁的女兒要是不哭一場,別人會說這個女娃娃人不行,將來嫁過去也不會孝順父母、相夫教子。草兒做媳婦就不哭。這小女子沒有母親,從五歲那年就長在劉家了,劉家對她視如己出如同親生,出嫁只是從家里轉出去再轉回來。因此女娃子只是笑,一點也不害羞,她是什么事也不知道,就做了人家的媳婦了。

倒是劉家寶哭成了淚人兒,被媒婆叨叨了一路,媒婆本想編些嚇人的故事唬一下小新郎官,不想其哭得更厲害了,眼看就要拜高堂了,無奈之下只好把給自家孫子準備的糕糖塞進家寶嘴里,家寶這才破涕為笑,順利的把堂給拜了。

婚后的生活和平常沒啥兩樣,劉家是村里的首富,不愁吃穿不用為生計奔波,從姐弟變成夫妻的兩個人繼續(xù)睡在一個炕上。家寶這孩子脾氣大,家里人誰都管不下,唯獨怕康草兒,康草兒只要說今晚不和他睡了,他就會乖乖的聽話。而草兒又怕公婆,婆婆的眉頭稍微一鄒,草兒就忙想法子逗婆婆開心,一家人相互牽制日子也算過得自在。

又過了幾年,康草兒為劉家誕下了一個男嬰,取名劉傳義。然而劉家人卻并沒有因這個孩子的降生而歡喜。孩子出生的時候,劉家寶還是一個頑劣的少年,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是做父親的人了。他甚至還為此大哭了一場,他和孩子看上去并不親,一天到晚只顧自己玩,根本顧不上照看自己的“兒子”。

家里人把他送到萬先生家里去認字、他卻跑到小河邊捉魚……

也試過把他送到大鎮(zhèn)上的學堂念書,可去不了幾天定被先生攆回家來,買回來好多書自己沒讀多少,倒是讓聰慧的草兒識了不少字。

就在孩子出生不到百天的時候劉家收到了一個包裹,郵差堅持說沒有送錯,劉家人打開外層的包布,雪白的棉花球像是一只白兔從布兜里竄了出來,看這包包有些份量,肯定不只是一團棉花這么簡單,這棉花不過是偽裝為了保護里面的東西,草兒的婆婆丁氏用她那尖刀般鋒利的指甲一滑,把一個朱紅色的木匣從棉花肚子里掏了出來,這會草兒正在隔壁西房里逗孫子玩,時不時地還傳來陣陣歡笑。而正房里的老兩口,在自家的火炕上則如同盜賊一樣,偷偷地窺探著這個神秘的寶箱,誰也不敢先打開。

“這里面該不會有什么寶貝吧!”丁氏神秘兮兮的說

“你你你別瞎想了,天天天上哪(長音)里會有下蒸饃的好事,還還是打開看了再說吧!”劉源開吃力地說道

丁氏看來是早習慣了劉源開的語氣,她忙把劉源開的手摁住說道:“我看還是等等吧!萬一里面有暗器毒蟲該怎么辦,還是去廟上找老爺過來看看再說吧!”

“是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躲不過,再再說了就一個箱子沒沒你想的那么嚴重”劉源開再次用相同的語氣說道

別看丁氏雖然平日里管著這個家,但家里的大事還是由男人做主,好奇心的驅使讓老兩口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箱子,里面既沒有丁氏所期待的金銀珠寶,也沒有她所擔心的毒蛇暗器,而是鋪著一層薄薄的海綿,揭開它的面紗,整齊的擺放著她好多從未見過的新鮮事物,“我地冷慫??!”丁氏驚嘆道。

作者簡介

千里,原名董鵬,1988年生人,平?jīng)?/a>市文學愛好者,出版有長篇小說《西陽之花》。

心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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