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唐藝金銀器博物館的故事——我用傳統(tǒng)技藝來修復(fù)傳世文物

法門寺博物館里,王亞強看得出神,像是得到了某種天啟一般。他輕撫過法門寺金銀器,感受它們的紋理的起伏,想象曾經(jīng)的鑄造者以怎樣的心情來打造這些紋飾,又將怎樣的專注于心血傾注其上。如經(jīng)歷一場穿越時空的對話,那一刻,他仿佛真的聽到了這些金銀器背后的語言。

『遇見盛兿』

這不是王亞強與金銀器的第一次相遇。多年以前,他還在垂髫之齡,就在自己的庭院中,看著自己的父親,一錘一打去打造那些金銀器。同時也幻想什么時候自己才能掌握這門技藝,并青出于藍勝于藍的發(fā)揚光大。

就這么耳濡目染的。便與那些金銀器成了老朋友。有時候看到心儀的金銀器,他也會收入一些帶回自己的家中,好像一段悠長的時光也隨之在家中散發(fā)出來。那時的王亞強還不知道,他與金銀器的緣分已經(jīng)在悄悄地敲打著……

『興盛』

白馬寺鎮(zhèn)上,有一座藏在胡同深處的廠房。推開鐵門,恍若世外,幾座灰墻磚的房子映入眼簾,透著清冷的高貴與質(zhì)樸的簡約,如一座靜寂島嶼,隔絕了外界的嘈雜。

步入展廳,便被櫥窗內(nèi)的一組金銀器所吸引了,問起來,王亞強笑談:“這可不是什么擺件,這是唐僖宗李儇向法門寺提供的供養(yǎng)物。你看它們,代表了當(dāng)時唐朝最高的金銀器鑄造技藝,也是世界上出土最早的,最完整一套茶具。難以想象一千多年前古人竟如此優(yōu)雅。這一套大唐的茶具,不但是為后人提供了唐代茶文化的興盛證據(jù),而且還為人們提供了復(fù)原大唐宮廷茶道的依據(jù)!不過正品在法門寺,這一套是我的作品,用白馬寺金銀器制作技藝還原的……”

他隨口一句我做的,讓我倍感震驚。震驚的不僅僅是古代匠人精湛的技藝,更為震驚的是王亞強的技藝,一種可以傳承了幾百年的技藝,到底包含了多少代傳承人的辛酸與輝煌,到底是多么精湛的技藝才能夠薪火相傳至今。

『夢回大唐』

撫摸著王亞強的作品,那一刻仿佛我也是跟著這套茶具回到了千年以前。

那時,茶文化的興盛達到了頂峰,朦朧的畫面中,我好似看到了一位叫做陸羽的老者,訪遍名山大川,一路風(fēng)塵,與各地人交流茶道,創(chuàng)建了“煎茶法”!

畫面一轉(zhuǎn),到了唐僖宗時期。那時“煎茶法”已成了宮廷茶道,唐僖宗命文思院造一套茶具,來祭拜法門寺的釋迦摩尼指骨舍利,愿保大唐盛世,八荒來伏,四海無波。器成后,一些茶具上還留下了硬物劃刻唐僖宗乳名“五哥”的字樣。

日薄西山,唐僖宗正襟危坐在御書房中,審批著文武百官的奏折。一旁的宮女正擺弄著炭火;貼身太監(jiān)正使著茶碾將茶餅碾碎,碾碎后再使用茶羅將碾碎的茶末過濾一遍。

待水一沸后,宮女輕拿起茶匙,舀起鹽臺上的調(diào)鹽,投入水中;二沸投入已經(jīng)羅篩好的茶末,并使用長柄銀勺加以環(huán)攪;三沸茶成。

唐僖宗端起琉璃盞,輕品一口茶,眉頭舒展開來,好似所有的憂愁被一縷茶香,一掃而光……

鎏金摩羯紋蕾鈕銀鹽臺

鎏金天馬流云紋銀茶碾

鎏金仙人馭鶴紋銀茶羅

聊起金銀器,王亞強總是滔滔不絕, 眼神中跳躍著光。正因為這份熱愛的牽引,才使得他傳承的白馬寺金銀器制作技藝,又重新出現(xiàn)在了大眾的視野。

用王亞強的話來說,金銀器制造是用創(chuàng)造力,幫助人們建立美好的生活方式,以創(chuàng)新帶動傳統(tǒng)手工藝步入新時代。更希望這些金銀器古為今用,在無數(shù)個家庭中散發(fā)著一抹光輝,不再是王公貴族的專屬,也能夠飛入尋常百姓家。

撫摸著這套千年前的法門寺茶器,不禁感嘆千年前的精致生活和高超技藝,更是想體驗一下這千年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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