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訪王莽故里
張景淼/文
委粟里,現(xiàn)名北沙窩廟村,屬大名縣金灘鎮(zhèn)鎮(zhèn),位于邯鄲市大名縣城東北,距鎮(zhèn)區(qū)4公里。東臨起伏的古老沙麓山,依山而建,兩頭翹中間鼓,素有“元寶村”的美譽,民諺謂“沙窩廟兩頭翹,村中有個奶奶廟”,以豐厚的歷史文化底蘊和因窮山僻壤而淳樸詼諧被外界調(diào)侃聞名遐邇,是先后被評為“河北省歷史文化名鎮(zhèn)”、 “河北省歷史文化街區(qū)”的金灘鎮(zhèn)鎮(zhèn)所轄23個行政村之一。
委粟里歷史文化悠久,地理位置玄妙,是一個曾出過一帝兩后的風(fēng)水寶地。
據(jù)《大名縣志》載“陽平(金灘鎮(zhèn)曾為陽平郡),介齊魯晉趙之間,控扼中原,襟喉南北?!蔽诶锵戎軐訇柡?,春秋時期先屬衛(wèi)后屬晉,晉公子重耳曾在沙麓山“乞食于野人”,秦為東郡,漢為魏郡元城縣,成帝時,以孝元皇后世居于此,家凡九侯五大司馬,故曾以貴鄉(xiāng)名之。正在調(diào)查資料申請歷史文化名村,遺存的“沙麓山公園”正在經(jīng)過整治準備申請文物保護單位。
探訪“琉璃井”
“三天兩頭黃沙起,鍋里碗里都是泥”是鄉(xiāng)親們對以前村子的描述。2018年10月24日下午,我第二次來到這個村子,第一次因拍攝《大美金灘鎮(zhèn)》取景需要,直接開車到了“沙麓山公園”門口,沒有深刻體會其深厚的歷史文化,今天我們進村就下了車,走在村里正在剛修的水泥路上,依然是紅沙遍布。看來,過去土路時“沙埋腳脖”還真不是夸張。
歷經(jīng)千年風(fēng)雨滄桑,古村的街道兩旁,已看不到了那斑駁的藍磚土墻,但是其村貌的“兩頭翹中間鼓”格局依然未有改變,邁步向前逐步登高之感是逐步越來顯現(xiàn)。行走間村支書趙廣敏一個個優(yōu)美的的民間傳說和典故給我們激情的講演……無不滲透著古村豐富的文化內(nèi)涵。
暇想間,邀請我們“金灘鎮(zhèn)歷史文化研究會”和山西古建規(guī)劃專家前來調(diào)研的在石家莊做生意的鄉(xiāng)賢王路安,打電話叫來了我弟弟的同學(xué)趙明祥,握手間興奮地告訴我:“大哥,我們村的琉璃井已經(jīng)挖出來好幾米了,走快看看去!”
心想古人云:“琉璃井者,謂井筒呈琉璃狀,井水為瓊漿甘冽,飲之升仙得道,平原罕有,多位于仙山云海之中,凡人不可得也?!?/p>
提起這眼琉璃井,還有一個動人的傳說。被劉邦斬殺的大蟒經(jīng)幾世幾劫的修煉終成正果,投胎元城縣委粟里,長大后的王莽經(jīng)過自己的努力做了皇帝,因為王莽不是真龍?zhí)熳樱蕴焐系?a href='/longwang/' target=_blank>龍王爺不侍奉他,不管怎么祈求,天下大旱無雨,可是王莽是個得道的大蟒精,也有不少的神通。
天不侍候,地侍候。于是,王莽傳旨:“丼湮五里,河湮十里,井水、河水湮不到的,露水一夜溻四指”,可是家鄉(xiāng)貴鄉(xiāng)離河遠、丼少,他就施展本事夜間在村邊刮起大風(fēng)平地起溝,通了黃河水,村內(nèi)興起旋風(fēng),旋出了一口大井。這口井水清甘冽,泉眼茂盛,清水四溢。
可是,委粟里位居沙麓山地,土質(zhì)酥軟,受水沒幾天就開始塌泄,老百姓又向王莽求告,王莽就派金蟾前去固沙保井,因為金蟾是三腿走路,騰云來到貴鄉(xiāng)時,已經(jīng)天將亮,正在吐火燒沙成琉時,被一早起砍柴的老人看見了,大喊驚走了金蟾,因火候未到,所以這口井只燒到了中間成了琉璃。并且金蟾是招財?shù)膶毼铮@走了金蟾,此地從此就越來越貧窮了,還鬧出了很多詼諧的笑話被編成歇后語。而井壁燒的輕的地方成磚,重的地方成琉璃,沙土再也不塌泄,這口井留了下來,水清甘洌,百年大旱也不干涸,遇到連陰天,清水四溢,涓澤四周,井壁中部琉璃光滑無磚縫,歲月更替,使井壁上的琉璃愈積愈厚,奇形怪狀,氣象萬千 ;夏天臨井而飲,清涼透徹,沁人心脾,井底映天,井壁燦爛;冬日俯視,水氣彌漫,宛如進入水晶宮殿,成了當(dāng)?shù)氐囊淮缶坝^。
改名沙窩廟
邊說邊走,不覺走到了被當(dāng)?shù)卮迕穹Q之為有著兩千多年歷史的琉璃井邊,井口的石頭被井繩磨的一道道溝,可見其年代久遠。村民們正在淘井,魏副會長上前走到井邊,探頭向井里的人叮囑說:“要注意安全,防止毒氣害人”村民回答:“掀開井蓋后,先放了一只公雞呆了一天,又用電扇吹了半天,人才下去!現(xiàn)在還沒有淘到琉璃的位置,大家先去東邊歇息吧!”
跟著趙支書及村兩委人員,我們來到了被老百姓稱謂的“奶奶廟”舊址,現(xiàn)在是王躍起老人家里,還有王躍林、王躍光等老人都早早的等在了這里,好客淳樸的老人已經(jīng)砌好了茶水,并將自己寫好的一些關(guān)于“委粟里”的文字資料給我們看,戴副秘書長來時拿著筆、紙認真地記著老人的每一句話。
自小就聽老人說,我們這過去叫委粟里,是王莽的老家,因其家凡九侯五司馬而被稱為貴鄉(xiāng)。這在《河北歷史名集》、《大名縣志》、《大名縣地名資料匯編》等史書籍里都有記載;我還聽小孩兒說在網(wǎng)上搜北沙窩廟就會出現(xiàn)委粟里,搜委粟里就會出現(xiàn)北沙窩廟,這代表著網(wǎng)絡(luò)認同;我們村就建在古老的沙麓山上,而且還保留著沙麓山遺址公園,這又是有力的客觀證據(jù)。
我們沙窩廟不在牌,就是源于我們這個古老的村名——委粟里。因為古代“委”是拋棄的意思,粟是小米,古代稱粟,是糧食的統(tǒng)稱?!拔凇币馑际谴说夭挥媒欢惣Z!
歷史上一般都說王莽纂漢,事實上,從大歷史的角度來說,“篡漢”一說站不住腳。畢竟,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朝代的更迭,正如李逵所說,“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
如果王莽建立新朝、做皇帝是“篡漢”,那么劉邦是不是“篡秦”?李世民父子是不是“篡隋”?更主要的是,無論是王莽本人,還是“王莽新政”,都有很多值得稱道的地方。
雖說當(dāng)時王氏外戚已是權(quán)傾朝野,一日被封五侯,但王莽比較不幸,由于他爹死的早,所以王莽有一個不太幸福的童年。“如果想把一個人培養(yǎng)成作家,只要給他一個不幸的童年就足夠了?!蓖趺]有成為一名作家,但從小就對權(quán)勢非常感興趣,并且知道如何自己經(jīng)營。就這樣,崛起于微末的王莽,一步步的爬到了權(quán)力的金字塔,尤其是以不流血的方式,登臨帝位,有人稱其為第一位民選的皇帝。
《漢書·王莽傳》中是這樣評價的:“莽群兄弟皆將軍五侯子,乘時侈靡,以輿馬聲色佚游相高,莽獨孤貧,因折節(jié)為恭儉。受《禮經(jīng)》,師事沛郡陳參,勤身博學(xué),被服如儒生。事母及寡嫂,養(yǎng)孤兄子,行甚敕備?!?/p>
由此可見,單就個人道德而言,王莽的品行完全符合儒家的觀念要求。最值得大書特書的當(dāng)屬“王莽新政”。盡管王莽是托古改制,是在儒家思想的影響下,意圖實現(xiàn)儒家思想中的理想社會,但其中表現(xiàn)出來的跨時代性,亦是顯而易見。
在改革之初,王莽實質(zhì)上擁有廣泛的群眾基礎(chǔ),無論是貴族、豪強、官僚,還是百姓、貧民以及奴隸,都期盼改變當(dāng)前政治、經(jīng)濟、文中的各種沉珂積弊。伴隨著改革的深入發(fā)展,觸動的各階級的利益越來越多,加上一些不當(dāng)乃至錯誤的政策,比如不合理的少數(shù)民族政策、空前絕后的改名運動,亦越來越引起人們的不滿和抵觸。
而持續(xù)發(fā)生的自然災(zāi)害,特別是黃河決口改道,直接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造成政權(quán)動蕩、民變四起。
歷史上之所以沒有給王莽一個應(yīng)有的評價,可能與王莽新朝滅得太快,而后建立的又是東漢,漢朝的國祚沒有就此斷絕有關(guān)。畢竟,東漢為了強調(diào)自己的合法性,肯定要承認自己延續(xù)的是西漢的統(tǒng)治,那么王莽和“王莽新政”,自然是不合理不合法,需要一概否認。
王莽死得很慘,據(jù)說被人們分而食之,頭顱還被當(dāng)成國寶,和高祖的斬蛇劍、孔子傳過的鞋,一起存放在東漢的國庫之中。
在都城的王氏死的死逃的逃,他的家鄉(xiāng)也無例外,有的外遷他地,有的改性留了下來,曾經(jīng)規(guī)模宏大的祠堂也被拆毀,但是作為太皇太后王政君、皇后王嬿還是被尊重的,王氏后人為紀念祖先就在原址建起了祭祀王政君、王嬿的廟宇,后來王嬿的廟宇遷至到了下碼頭村,改名娘娘廟。
而我們這座奉祀王政君的奶奶廟,隨著年代的久遠被老百姓誤解改祭拜泰山奶奶廟了。由于香火非常旺盛,加因沙麓山逐年坍塌,流沙很重,能沒行人的腳脖,被老百姓叫成了沙窩廟。
建國后因南邊20里地也有一個重名的村,就稱為了“北沙窩廟村”了。但是至今我們村的老人一代代還在告訴后人們,我們的古村名是委粟里,是新朝皇帝王莽的老家,是出過“一帝兩后”的風(fēng)水寶地。
我們村出了一些詼諧的笑話,是因為人們調(diào)侃我們這里窮,沒有見過世面,但是在我們村里也留著很多讓我們不能忘記古村名的歇后語,我今天解釋給大家聽:沙窩廟里——不在牌(不列入、不用交的意思);
沙窩廟里交糧——尾數(shù)(既是委粟的諧音,又有“零”的含義,就是不用交的意思,因為古代“委”是拋棄的意思,粟是小米,古代稱粟,糧食的統(tǒng)稱。“委粟”意思是此地不用交稅糧?。?/p>
沙窩廟里打官司——輸理(粟里的諧音,是在引深這個村的古名,告誡人們不要忘記。)
沙窩廟哩賣豆腐——成龍啦(指的做豆成龍的故事,是說王莽在委粟里做豆腐,每天在被老百姓稱為浴龍池的做豆腐放水的坑里洗澡,最后蟒變龍登基做皇帝的故事。)
沙窩廟哩嫁閨女——能成嘍(實際上是”能成后“,后是指皇后的意思,因為委粟里嫁了倆閨女進皇宮,都成了皇后?。?/p>
研討委粟里
正說得起勁,支書接了一個電話后說:“各位領(lǐng)導(dǎo),咱去大隊部研討吧,村兩委的其他成員及我村的上歲數(shù)的老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咱開一個‘委粟里漢文化研究會’希望各位領(lǐng)導(dǎo)能給俺村未來發(fā)展出出主意,我代表俺村感謝給領(lǐng)導(dǎo)了!”
來到大隊部的院子里,看到了原支書立得碑和布局合理的院落,不僅對廣龍書記肅然起敬,會議室里各項設(shè)備俱全,落座后由趙廣敏支書主持,他講到漢文明是中華文明的核心,繼承了周秦文明。
委粟里是咱村的古名,這里曾出生一帝兩后,還有冀東南唯一的一座山,當(dāng)時,此土山像五只形態(tài)各異的梅花鹿,又像一條長龍,因此取名沙麓山,是東西樞紐、華夏文明的發(fā)祥地之一,可謂歷史文化資源非常豐厚。
隨后,金灘鎮(zhèn)歷史文化研究會常務(wù)副會長魏俊元發(fā)表主旨講話:漢文化一般指漢族人民創(chuàng)造的物質(zhì)文化和思想文化的總和,就是華夏文化,幾千年間,無論政治、軍事、哲學(xué)、經(jīng)濟、史學(xué)、自然科學(xué)、文學(xué)、藝術(shù)等各個領(lǐng)域,都產(chǎn)生了眾多具有深遠影響的文化成就。我們沙窩廟村作為王莽的故里,歷史文化深厚有大文章可做,現(xiàn)在咱縣里領(lǐng)導(dǎo)提出了一城帶一鎮(zhèn)的文旅發(fā)展思維,咱要規(guī)劃一鎮(zhèn)帶一村旅游片區(qū),逐步將漢文化館建起來,里面可以將新朝皇帝王莽及漢孝元皇后、孝平皇后的一生經(jīng)歷用繪圖、文字表現(xiàn)出來,供游人觀瞻,配套綠色生態(tài)園建設(shè),富民富村。
金灘鎮(zhèn)歷史文化研究會秘書長張景淼、山西古建規(guī)劃專家吳雪峰先生以及與會人員都就北沙窩廟村開發(fā)“王莽故里——委粟里漢文化園”建言建策并對趙廣敏支書一心為村里發(fā)展著想的愛村之心大加贊賞!
最后趙廣敏支書總結(jié)發(fā)言并邀請與會人員參觀“沙麓山遺址”及“沙麓山公園”、太后嶺遺址、浴龍池遺址。
榮登太后嶺
我們跟隨著村兩委成員走出村委會大門,向東而去,大家邊走邊七嘴八舌的講著王莽及王政君留下的傳說。廣敏支書甚是健談,給我們講了太后嶺的來歷:
沙麓山又名“菹臺”、“五鹿山”,南北綿延近百里,沙麓山的得名,傳說周天子狩獵,遇到一只非常美麗的梅花鹿,特別喜歡,縱馬追尋到這里,鹿進入山林消失不見了,因此山為土山非石山,而得名“沙麓山”。
“麓”是會意字,從鹿,鹿亦聲,所以當(dāng)與鹿有關(guān)。本意為指鹿生活在有樹林的山腳下。山腳有水有草,適合生存,遇敵害則上山躲進樹林,是鹿群最理想的棲息之地。關(guān)于“五鹿山”的得名,在《穆天子傳》講到其在菹臺捕獸打獵,有一只白鹿撞到了車駕上,嚇得大跑而去,穆天子乘坐渠黃駿馬所拉的車向前追逐,穆天子重新為這座沙丘命名為五鹿。是為紀念白鹿撞穆天子的渠黃車駕。
彼時沙麓山建有兩座著名的城,一座是“陽狐”城就在咱這附近,一座是“五鹿”城,在現(xiàn)城附近。
但是,大家不禁要問那么高大的山,現(xiàn)在為啥看不到了,是因為后來沙麓山崩塌了,據(jù)史書記載是公元前646年農(nóng)歷八月。沙麓山的崩塌,在春秋列國引起很大震動。
《春秋公羊傳》稱其為“天下異事”。(《春秋公羊傳》僖公十四年)晉國甚至有人占卜說:“陰為陽雄,土火相乘,故有沙麓崩。后六百四十五年,宜有圣女”。預(yù)言沙麓山的崩塌要影響很長時間,645年之后這里要有圣女出現(xiàn)。元城建公建議被免官職的王賀遷徙委粟里,說后八十年當(dāng)有貴女興天下。
遷居到委粟里后王賀生子王禁,王禁生了四女八男,王政君是王禁的次女,為夫人李氏所生,李氏懷著王政君時,夢見月光照射到自己胸前。
王政君長大后,性情溫順,學(xué)會了婦人之道。到十四、十五歲時貌美聰慧,原先許嫁一戶人家,可男方突然死了,后來東平王納她為妾,但還沒入門東平王就死了,村里傳說她克夫。王政君因此而非常郁悶,常常到村東的沙麓山上一棵老槐樹下哭泣,他的父親覺得很奇怪,便派人為女兒占卜,占卜者說:“因她是夢月入懷的,所以此女貴不可言。于是王禁讓這個女兒學(xué)習(xí)各種才藝,在她十八歲時將她獻入宮中,嫁與漢元帝劉奭,就是后來的漢孝元皇后、太后、太皇太后王政君,新朝皇帝王莽的姑姑。
村里邊將王政君進宮前經(jīng)??奁牡胤椒Q為“太后嶺”,一代代傳到至今。
廣敏支書告訴我們那棵老槐樹在他小時候還有。說著我們就來到了一座寫著“沙麓山”的門前。王路安告訴我們大家,這就是老支書趙廣龍領(lǐng)導(dǎo)大家為保住沙麓山遺址而建的“沙麓山遺址公園”,一會咱大家在此合張影留個紀念。觀公園大門兩邊曾有:“千年黃河道僅存沙麓山,百年蒼桑變數(shù)今最壯觀”的巨幅對聯(lián),舉目遙望估計占地約十多畝,高約十幾米余。
在廣敏支書及村民的指引下,我們邁上了已經(jīng)破舊不堪的層層臺階,但昔日臺階側(cè)面上刻有的《贊沙麓公園》還留有些痕跡。
廣敏支書告訴我們:“下一步他計劃擴大公園面積,加高沙麓山遺址的高度,修建“太后嶺”碑亭,復(fù)種那棵老槐樹,撰述“周穆王游歷沙麓山”碑記、將沙麓山的名字來歷及歷史淵源刻碑展示世人。再種些松柏、棗樹、亭子、噴泉供人休閑游玩。相信屆時站在沙麓山上,近可以俯瞰委粟里漢文化園的北沙窩廟村,遠可以俯瞰千年漕運古鎮(zhèn)金灘鎮(zhèn),心情一定很舒爽,必將詩性大發(fā)。”
在大家贊賞廣敏支書一心為民著想、為民謀福,努力挖掘歷史文化,發(fā)展文旅事業(yè)強村富民的聲音中我們登上了山頂,站在“太后嶺”上,大家向不同的方向舉目遙望,體會著兩千年前少女王政君懷有一個什么得心情,在次哭泣著,她是否想過自己未來會成為一個居國六十載的太后……
品味浴龍池
看著天色將晚,廣敏支書不顧大家意猶未盡的心情,催促大家下山前往“浴龍池”。路間吳總告訴廣敏支書:“真沒有想到在金灘鎮(zhèn)還藏著這么一個擁有深厚歷史積淀、豐富的旅游資源的古村落,張大夫都不告訴我,來金灘鎮(zhèn)這么多次沒來看看,太遺憾了!這個公園重修前,一定要好好的規(guī)劃,這個村也一定要好好的規(guī)劃,不但要深入挖掘歷史,還要將咱村里具有特色的傳統(tǒng)飲食開發(fā)出來,要將歷史、景觀特色、休閑美食等融合在一起,配合金灘鎮(zhèn)古鎮(zhèn)打造精美旅游線路,吸引人們來這里吃美食、賞美景、品歷史?!?/p>
聽后廣敏支書急忙握住吳總的手說:“太好了,路安真是給我們村請來了一個絕好的規(guī)劃師,您的話都說到點子上了,我就是這么想的,這樣既可以改善村民的精神生活,還可以給村民帶來經(jīng)濟收入!”
說著就來到了村東口的一座大影壁前,廣敏支書告訴大家,這是他上任以來剛蓋起來的,還沒有想好影壁上繪畫啥、書寫啥,大家回去也給想想,這里將來刨了這些樹,將依靠建“浴龍池”建一個文化廣場,接著他有興致勃勃的給大家講起了“浴龍池”的來歷:大蟒在芒碭山被漢高祖斬殺后,經(jīng)過幾世幾劫的修煉恢復(fù)元氣,投胎到委粟里王家,受到上仙指點,告訴他土克水,黃色可以克黑,豆補腎脫鱗,吃黃豆可以退去他身上的黑蟒鱗化為龍后,才能報劉邦斬殺之仇??墒峭趺〉牡臅r候,父親王曼死得早,家里很窮,根本無法供他每天吃黃豆,稍微長大,他就開始在家里以賣豆腐為生,做豆腐的水流進一個大坑里,他到晚上會在浮著白沫的類似豆?jié){水坑里洗澡,沒想到真的漸漸洗去了蟒鱗“化蟒為龍”,后來受漢帝禪讓,民選為皇帝,建國號為“新”,就是歷史上西漢、東漢之間存在了十八年的“新”王朝。這也就是我們村老百姓常說的“賣豆成龍”的典故來歷,那個王莽經(jīng)常洗澡的豆腐坑,被老百姓稱作“浴龍池”或“化龍池”,據(jù)說南邊的“龍化村”村名來歷也和這個有關(guān)。
未來在此建起的文化廣場,我計劃先將“浴龍池”里面的雜物挖出來,清理干凈,鋪上卵石放水,池內(nèi)養(yǎng)上魚,放兩只小船,池邊立石碑介紹“浴龍池”的傳說,周圈栽上垂柳,廣場上蓋上古香古色的通道、八角亭和一些健身器材,附近蓋一座漢朝古建筑院落,復(fù)古王莽的家院。村內(nèi)墻體刷藍磚白縫,墻上通過繪圖寫字介紹漢文化、孝善文化,我們村詼諧的歇后語文化。到時人們再進入我們村,就像穿越到漢朝一般,令人如癡如醉。
屆時,村民閑下來,可以去公園爬爬山,來廣場哼哼小曲、唱段戲、打打拳、釣釣魚、鍛煉鍛煉身體,村民就多了幾分享受生活的心境。
說話間,一位村民看到這么多人來他們村調(diào)研漢文化,他興奮的從家里拿出好幾塊大藍磚,告訴我這就是在他們村發(fā)現(xiàn)的漢朝遺物“王莽磚”,講給我們說鑒定它的特點不單是比現(xiàn)在的磚大,而且底部還有箅簾紋,說那是王莽當(dāng)政時期因“龍不伺蟒”王莽傳旨“丼湮五里,河湮十里,井水、河水湮不到的,露水一夜溻四指”地面潮濕,晾曬磚胚必須下面墊上竹簾所致。
一下午的愉悅時光顯得那么短暫,轉(zhuǎn)眼間將要離開昔日的委粟里,這趟旅程雖短,卻讓我深入了解了北沙窩廟村深厚的歷史文化精髓,看到了村民的樸實,看到了一名六十多歲年齡的支書,給我們激情的講解,看到接待我們的熱情,這種一心為強村,一心為民謀福的作風(fēng),真的卓實令人感動!這才是用實際行動踐行著一名共產(chǎn)黨員應(yīng)有的優(yōu)良作風(fēng),這才是一名新時期村領(lǐng)導(dǎo)的表率。來這里不但可以享受鄉(xiāng)村的樂趣,還可以接觸到城市繁華下人性本應(yīng)該有的本真,并學(xué)到了歷史書上沒有記載的真實故事,我相信同行的人也一定深有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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